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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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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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G1 H  Y' k" x/ v' f5 i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1 U) U! I; [. M4 n% _3 y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& d- \, O6 h0 @2 ]" ]* h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" M- e$ q8 \9 s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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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- P1 k% L6 l, ~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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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F! z8 Z8 G$ g  S$ u+ [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3 z5 M+ k9 A) y: e  T( ~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% ]! f. x7 u) x. r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) c  M8 Q( s0 o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" C9 g2 F1 d  M$ y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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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# k4 @3 t: V. z  N+ ~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* f3 V) p0 v; A7 A" Y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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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$ g; l) b% T4 M- ]5 l5 r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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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W  m5 _) S. w& @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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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t2 ^, C  |' B0 V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# N1 |6 W  D* p- t, c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% T$ N/ q# R  ]/ u( w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& C, n; ?8 ^$ T+ N# }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! S3 p# q- Y* h$ ]7 p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4 V4 P1 H; C/ N7 B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1 N; y. x) |0 S7 s2 j3 t8 O7 ]% P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6 C4 f4 @2 [# h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2 R" K) T5 c' n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3 C$ ?, a' c' ?6 I. f6 D5 S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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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0 O- K- V- ~6 k3 e+ S- z# R8 f4 L8 g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  d* X  K& k5 f4 _% g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# I. O! C/ T5 ?& v! [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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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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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I9 @& w4 ~) U2 y) P2 E4 [2 n/ ~4 O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# f) O& g, Y1 z+ p( K8 \: }  ~, y  S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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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{2 g, R  j$ Z( W$ A" C6 L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; w, z2 d, L' }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5 D  ~4 s, k9 G* q) r7 B6 z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* {/ u0 _; I) d4 n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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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2 g" Z: {( D+ ?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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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2 z+ T. B0 o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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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3 T  w9 w, n& C0 h9 j0 c3 `; g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5 _9 e2 q% k- h* ~; \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
+ Z/ B% D& E/ g5 q7 X9 ~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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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d5 c% B. q9 d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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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' p) F5 v( e  C, M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3 Q# \$ G) G7 ~# l- i; W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" N" v7 k" H0 I1 S! A" e' g0 D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" J2 R; x: B2 b4 T/ s8 T1 b0 \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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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$ Q% n% @- i- j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. m' b) U- o4 x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# T) f. u# Q9 w4 q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9 O- A" U# Q/ x9 ]3 ?7 j志哥哥！”

7 d  T8 k/ y/ f1 w/ u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0 n) o/ T- h5 A  q5 u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
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西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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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v3 s6 F% q" q4 C5 P" T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7 V( y/ }: v8 [# z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" _' ]  }" Q, _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2 \, L& Q7 d3 A# z6 z3 _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: v& q; ]1 {6 _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0 X( V5 s8 g7 \6 y8 }0 u" {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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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# G  u, ?, O0 i# L/ I) _9 z- a2 j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 d& v5 q  J6 D7 n5 Q$ g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- X" N( m  e! P% i9 k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2 o: Z5 O0 N4 b( P& \6 u些絮叨。

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+ g/ s6 {$ h# y  C; z  K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0 Q  A  r* ?* o, X% O3 x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- Z% h% R* M: c+ Y' x, [! R8 I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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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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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B! o! M4 Q$ z/ m- ]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3 t; F- o3 o) z3 {' _( V: I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1 E0 o( W" ^7 K/ m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, T; r( d5 }9 Z% C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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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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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
% X: \) k. g/ g6 f+ N: P* A( q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, J0 ]5 P4 O( @! G2 v" u9 g* W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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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_6 R( ~# v- h9 u% S6 Y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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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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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+ e. X% }) C0 P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" S# g0 D8 [# L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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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! K: ~5 F, t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6 u. |1 S. I6 `7 ~8 ?$ j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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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4 C: H, I# n2 r0 v9 X( ~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: W) F% Z5 E$ d+ V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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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7 V! K1 F  J3 {& t5 O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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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^8 L  f& e2 M/ }! X0 l0 L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: ?. _1 B# m3 A* X- G/ t: ?4 P& T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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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$ C; b  n$ m. `0 I3 U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) C( q, j4 u( z, x/ j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他到警局。
9 n9 z+ R% I* L3 I; z: w4 U% w5 k
* m0 O4 c( d" V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) T# ], O, z: R! W1 F; @# O- J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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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
9 ^9 O; t  W% ]/ y& S0 U$ }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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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7 }; ~+ M' x) L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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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: A- Y7 r: q1 l3 x4 b5 S" D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0 o( h; _5 z7 L3 D3 G+ ^" J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1 t) x% r' R! L( P9 f& X8 w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0 [$ w3 ]8 i( B; k! {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3 Y% p/ [7 @# }" g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$ e6 X. }9 A* X救济院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! v& f4 [9 k3 g3 ]: `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
* D' m/ \1 V; G+ T& h0 H' R  D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6 v" L1 m( F) P: x- O% t4 H; V* C4 B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) [' }' K9 f# _" Y& T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3 B% d! J0 U# T$ n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- u* z/ [( p8 s3 x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: S, ]: y5 ]5 `. a( z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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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( i+ k+ o1 F# I3 O9 R7 r) q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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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@1 v* T5 p$ `9 x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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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}6 o  o) E$ h7 Q: n2 ^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/ Z: A# K+ y4 @$ K- f' E( ]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4 U  v, R: G* g0 u  _* C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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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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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^% `/ D, f$ m9 b0 X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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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6 ^9 z; L$ e4 b: t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: B7 t4 V" L+ d, h5 Q( P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* P9 X) d8 @7 B% ^3 N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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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5 D( |3 B# C6 m' A* V; j& Q# o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3 S& S2 C9 B2 b% }1 @" Z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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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6 T9 j" X/ U( v
3 n, Q* O: A0 V: b: r9 o# A/ a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    现在

1 M$ Y0 i# }+ X  E3 @8 [# U4 r# \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- Q. k) R" [' g5 d3 @6 Q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, x6 ~9 ~; J% A  I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, n$ Z9 n# t6 h% k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. V3 I+ B# A# R% ~6 b; f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6 _; J( e* j+ {8 f& |( r
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1 V, V1 T9 r* v% l3 m# n
$ T5 h- J1 }8 X7 [1 Z& ]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, ^9 J. P( ]1 c6 x& x7 E$ `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/ A8 k- F: L1 }) T7 \9 ]2 ]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4 j! u7 b( @* D# f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! }" b4 l1 m. f" \, `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+ D6 ]2 [5 E; ?# [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
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' T6 g1 t0 Y% e8 q" L. M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# W9 E9 ^/ X/ N7 u$ S" F% u0 M- P/ o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- o/ r8 k1 x8 l! h' V7 d4 E/ S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# ]; K) B" s# S% T  ?  c" A) p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4 @6 T& z6 ^0 P! x: X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- x- J, j% z+ [4 f# L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4 ], t+ ^% [0 s+ S0 H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( _0 ?5 B8 ?9 h2 L6 I2 R# D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; [" P1 I2 H& [; I! T( b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& C0 v$ D% \5 a  n" F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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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6 |  s. Y3 ?+ S+ v' a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# T/ P2 g2 D+ o' z9 C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0 ^+ ^' ]) z& T' O1 {: F% A1 ^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' w; t( i/ d. z# o/ B+ E2 d# z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" k9 x  R7 [4 G8 f$ ~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
  P+ v1 u' y8 j5 r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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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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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8 t7 k+ t/ K) K8 Q- T+ o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% `3 k9 e  Y5 L5 q# f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9 U0 V% J6 Y: X5 H3 F3 C不用想。”

+ S. R' T; \. w  l4 o2 H$ L9 u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' t( G% n4 s, o) C5 W5 e: v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  }2 C0 K( ~4 T" {3 W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) D, W' `6 B, ~4 @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% Y, x) n* B5 z- D, i; D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# x* A. }+ Q& k) v) r* r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" X& x" E# ?; F5 b$ t
8 T+ ?7 D( H8 U7 S4 z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3 b" H+ J# s: r- y$ Y$ a2 o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- ~# \: ^  n- _( ]& w' D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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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x) R% d  o- B$ N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8 ?$ H7 a$ r. L3 X  T. M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! W  v* }( h4 E8 X1 d( u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3 L! a3 k  u5 l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4 A7 Z  [; d1 z7 l7 w8 w5 v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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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- M0 l8 o# v, h* c; M/ E% p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' {' g5 S7 N8 i6 s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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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: F  M* {* C  }* r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" T' x% v3 }# l5 s1 B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! A/ j5 {3 t* {) Z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; a$ p5 l8 C! G% L& u8 ?2 i+ x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+ I+ J) s' q9 N) n
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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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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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* e& ]9 t% r8 {+ @& q" p4 q, E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8 P: D0 b4 ~- Y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0 X- }8 N1 @( W! Z, u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9 S0 r: Z: V* ~( l$ s1 ]! S1 r) m2 R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4 _, R  w2 f  {& a5 u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) c8 k% N) i, ~* q0 e! b2 b+ U' u6 a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# \, s, D4 n$ Z/ E# V! I; ?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' K# B7 L- G) e% o. O
' ?" Y' N0 j* J! g8 U( A" F8 V/ A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; O1 k/ j0 w4 {+ `' G# c
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2 y7 n  [4 t# R% N% S6 B: G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2 d% @. p; L7 F+ u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% L  U4 i  y+ h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4 h0 ^7 G% M; R9 b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" t7 T. D' b- b: I4 ]! l# _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+ W  Y( H+ a3 k+ u: f; c
, {6 @5 u8 c& r9 n4 g7 y6 R7 a- E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$ W2 ]+ T; m3 ~+ {9 @# I9 {. Q% M: V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& z1 u9 q$ F/ @/ k1 J; L! O' r6 O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! h- x  G' b5 i% C# n& _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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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|% |5 t2 M$ L$ M$ K  d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& K% F% e: f7 J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; ?& c; P; p( s- K; |9 G8 V: R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& o3 ]7 A0 T8 I+ H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* J/ X$ I" V  m* y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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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|8 n7 e( c( a2 ?; r/ T5 {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! J: s1 g$ N0 k& p0 d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0 W9 h5 u) M5 O. Y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7 c8 N6 g3 d5 D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& R! `! Q0 X) J1 d. H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# O1 c" {2 Y% ]4 V$ S" V
/ I) O( t& Y  a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6 G5 M5 H# Q* U1 D+ M2 R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/ \$ v: W) G7 B9 F$ ^) {: H/ I: ?2 f! i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7 X+ d6 J- v  v* @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
6 q- I, [, u% J% w) o2 P) |* W) t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" v% d/ M* B8 Z' G! U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# ]; [' A/ k' {3 ~" E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+ x4 O% Z+ y4 w( o0 z
5 F* ]6 V" ]1 ^/ Q. G+ n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( w/ r4 h+ W+ p4 @( L用。”

8 |! C% S# f: R& ^# L8 V& c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- P. ]4 L' x7 x9 U0 p" p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/ _+ o! K2 U5 g( Y* x# m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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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: J# F, \- Y% t1 Z( e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9 _( T6 b. h. A4 }2 ?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1 m0 L( n1 L5 g4 h( y0 ]% G4 r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4 r; P' L" e8 W* e
( N0 U2 p8 R& \3 z5 X" m: H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( \1 w4 ?3 M5 i/ @0 n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' p2 y% r3 ~9 S0 k2 e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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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$ c$ r& `7 B4 Z2 W5 F( V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- M# N% n7 a6 [2 E8 z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6 U1 O2 u8 v. `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4 k- I; X4 J3 u6 e2 B2 [( U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! e5 ?8 [1 W- d1 R. Y3 T; b0 P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4 n7 \2 l; o+ G& p; r$ s0 v
" E+ t5 ?( A. h$ Q9 N8 d* f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; q8 A/ P1 _& q1 j2 s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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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( l1 V. c' t. a' t" }, \# Z+ J; L7 z6 m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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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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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2 k5 J8 h8 h# n. g3 F   
( I4 D) I# u& D- T

mingyuxin

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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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4 Z1 t- n% W- T2 P" i1 [" T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+ G+ |3 {8 h, K4 S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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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# Q+ k! t+ ^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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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0 g( F( n( J- ?  S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+ Q0 ?8 S8 J: U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3 S# E; _# ?: ^( u3 e+ F# N& k
+ `6 U* X% |8 y8 i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( @. T& s" {$ M0 S0 s. F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9 W7 S7 ]. @% t! V( H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0 d9 z* B- z& z4 o$ V# _2 v, X
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2 J/ ]* V1 ~0 Y6 G/ ^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+ U+ Z6 b/ Y6 U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- w' o2 p# b3 f/ z8 t  k0 d- R2 x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8 ~/ L! g* n, z4 n  }* A3 E2 a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/ ^! M/ M1 a$ x  [# j" c1 p. M7 W; u! x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8 U' R/ b0 R& a1 D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
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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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" j9 i( G3 w! ?% @& C2 |1 m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9 K$ |( a& z! }; X3 r4 z/ g5 U7 f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# h; `0 N! f/ x: x: ^: i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$ a* `8 H: V. _% s: N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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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" k3 ]: @# @0 O6 x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' H  d0 o4 R; ~( A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  l+ L9 C$ Y2 k. ^1 D# w) P  e* k! ]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% f  k( f7 v- r# j& w" v& T( E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0 Z. R7 }2 Q5 p5 g/ c- P* z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$ j+ ]5 G1 H0 R: V9 s8 p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% i. D! ]: ]8 F  r" h3 `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. R+ V( c. r1 M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* X- g7 X# Z8 `4 f: J1 Z9 D' V- z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2 n" d8 ~: U# N/ F+ E
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  s5 o7 q' l  C些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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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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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& t$ C- V' y. \4 ?# [$ i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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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C$ m$ M# p. N* w" _3 o. M! z' b5 a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* Y. o0 b) ~, q4 `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! H, u) b" P; s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# N7 R) k( ?" l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1 P5 _; B4 [3 T7 b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" |5 U) B  E; P3 h% K: y
- q! O- J# f% D5 B0 w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7 ^3 |1 N& A5 W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 u2 ~" V; t& D8 a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! P: G8 U  q' j$ h" N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% s: `4 `: }5 D8 h4 Y' S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+ t3 T! d: y5 m9 X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0 L9 k  _1 Y. T  y$ I2 h; Z% O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( u1 ~6 D3 t5 V7 q) a; U! u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( B0 l& |; H, Q, K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3 `1 g* w7 M8 p" O  @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1 R% ^! \: ^5 q& Z9 g# }# A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3 T! S) o+ \: g, V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0 o7 z7 y& j- o! k2 |3 J3 \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( f) h& X  C* i3 p! m# T  {" L
6 B7 ^* }. t9 s- Z; c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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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f: f* X1 S6 r2 a; X' [+ L$ K: e. W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  O4 ~9 \# b7 l" o* d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4 z  s; S: }* n) `) Z6 P; {/ h4 _
3 N" j, L" H  z2 o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5 u. c; i, e7 J) f
! X! A( T# a5 E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. L) {# l& |' j# ~: Z- {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7 L2 q" ]$ w$ S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# q! f8 Q0 L0 k3 }, y& _7 e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4 D  O/ B: H- g! i" |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7 r+ z) J. N0 j3 H; f* o, E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9 J) n+ R' A+ y! b1 K: t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, f* E* Z* Z6 A$ A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# w7 b- @8 N$ W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( ]3 c. g/ C; K% M, u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; y& x( G8 Z! O1 N1 V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8 o! g/ S6 _: y" U
! f. f: q) m' Q4 Z8 R3 a7 t7 o" M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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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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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* L8 l7 }' k# f) c2 N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& e: V7 V* a9 w$ w0 L8 E! g; U5 c% _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3 i' K* C2 u" G# K9 h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6 N2 n# J0 S4 d1 [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" t* K7 ^2 p) n: v" {' d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# O% u0 B3 i  e6 P( O
, `6 p% J3 V% N. b1 f: g# }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5 [6 t1 x# H  k4 t) F; L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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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U/ b+ C& s" x3 }! c& C; T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* B; K  D- o9 u/ h# T6 v1 v1 V! s0 I( q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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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j8 |  \9 E1 k3 n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2 S. ]3 S. C" |6 m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" P7 C' ^$ ~, d1 ~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1 s6 v/ r7 M7 r8 H2 [' v0 R4 O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" s3 j% j2 d; h* U; ?. i柠檬。
* y. D3 c8 n! {
/ R: h: [# d" P2 I, o- B, j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! [: G/ I  _6 L% Z6 u9 q' V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% O, P6 i  L' W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6 a  w' a9 B- Q2 Q5 P: x5 y* v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! D8 U- l: E' b! }. C* ^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. ^$ c# q1 F2 h, {) M
( T; G4 T, Z9 W9 B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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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0 G. Z- h0 m, r& {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; K  i$ F/ q! O5 L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) a! H# j4 B! D6 Z& Y( p4 z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# n  \1 w; x# B" J' o6 P7 q8 D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  h, W/ A6 X" F8 M9 Y% e& t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* o- c5 h+ @2 N2 ~8 y% b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9 C& }+ t4 |9 W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3 T' G0 U5 |3 \7 U) ^6 ~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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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s3 a8 _* t' ~3 F5 }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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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3 n3 X. B2 ]& c% K/ C$ }! ^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' s4 i5 C) U, w. n( Q! x7 b4 |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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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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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[/ w, m2 T% _5 `% u: r2 d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& Y" _1 g( o: A$ S- q! b- e7 p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4 }" f9 w1 w+ F0 _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1 E% z7 {3 p) p$ Y/ p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- \( D- y- u0 H* Z! k' K+ C( q+ @  k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. ~% ]7 a+ R% A; K3 z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 B# P$ {' `" }! n2 ?7 M: [1 D; p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( I" e- B3 ?: n/ I0 e, K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( s6 V- h% }6 ^2 {  B- D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& _1 n8 H- F9 [. U7 f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: f  W& q% |9 G1 v& O2 z5 ~. v# J
3 R( w- ?$ s8 R. X( |, h3 `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5 U' e2 }3 \7 W" a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, l+ h7 k0 ~" n9 x5 R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: j: R+ O! v7 |  J4 @" ]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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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; }8 t" y- X8 X  @$ S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! ]/ S/ k1 }, v& ]. S6 Y* S
2 ^6 ?2 v8 a* k0 E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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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y) u  P  @$ o" ^2 y- T2 L4 L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" Y+ v$ l% _! c5 ]- Y% g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* c/ i4 H. V4 s' L& r0 S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% p/ x  c' O8 f, f0 G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, P) _7 M- M; A4 c3 @* g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& r) i( }& c  z8 T9 M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7 C6 g0 [4 d6 x! E% o# O) S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2 W# j) y+ v( i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% D0 p" d$ A. b/ p" W赏他两个耳光。

% _5 v) H% S" d; B( R1 j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5 T& j" Q6 I7 Z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4 J. U1 F" R0 d1 a# B: r( G3 i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0 S" V/ S* |, S! b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, e0 h, w  i8 T3 Y9 T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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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3 n5 Q9 s6 O5 A+ Q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% @) z5 V$ m+ E$ {; Y# y6 A
% A$ f& ?/ }6 y- U7 P( o# v& M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- N, [! L9 M1 n- {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: r  ?" K9 Q" t& z5 q$ T) k, E: P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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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H) M  I* P# Q# g8 t7 Y. b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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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F( W% L' b- F5 Z. \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2 ~8 s& R: G" J& C1 A: K嗄，眼神黝黑。

6 h5 v6 \$ r" ]( V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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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7 j2 N# j$ @0 v: ]; V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& c$ q: }3 K$ J8 W2 I( P) s$ s( s; q# k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# o0 U. u% x* |* |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9 g, B/ w$ g7 y& P- C' Q; V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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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4 E) E9 r' T+ o$ i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3 i' x% Y6 K* Y8 V4 o; q) @; k" M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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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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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' }9 ]- U3 U, z6 n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3 S& i- `! {. F: v2 u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/ ~) P" w. B; u+ D6 ]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1 a' Q( y# S6 X- w, m6 V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. K" d2 x- ?0 k: X% e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7 G" s. G1 s- u- F9 U1 y9 d& R, `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8 @" O8 w! ~( H" V7 t  B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0 w+ Z1 f2 Q; k# v  g2 L! O' a+ q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& L, f. @/ s* o# e* Z% b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! |! d0 L$ \/ [; C/ G4 Q. X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/ h2 n" H* [% P* ?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9 [! I8 L+ h4 H5 D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, N5 e8 J- _8 p+ L) R+ J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$ a4 J' \, h: I. [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3 x: Z7 ]2 w  K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# q2 @# e/ Z# J# w, h6 r
1 x0 I3 L  D5 Y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0 x5 \- t: K2 `2 ~& q/ i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& Z& C% W' `' e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2 u2 C: Y- I- J2 m7 D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- A6 ^0 S# ?  I3 Q' P5 ]& m- t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* U5 e2 d2 i: q/ S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/ I  W' }! K" v3 u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# q4 ]0 f9 B. T- ?
! i0 Y  L# K% s$ M' F7 x5 Y- [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5 Q: L2 M/ V" p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6 |( `2 @; s) D; f* O. i' U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  m# t# S5 A- e" K6 G/ s' n+ `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( O% [; [! g" w/ {) }* h  @6 }( N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' _- D- s. I2 v7 L7 ]轻轻吹气。

0 Y7 D* d2 w$ s: ]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6 U$ N3 _# l+ g" i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) Q" d  Q! o% R9 i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' W) V7 t! ]$ D: c3 c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! K9 G9 b+ R/ K/ D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( P* U5 `/ P7 K' o' Y' Z道要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) n0 X  \7 q, F; R( E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0 o5 _+ C0 P4 ~1 N" y' W2 N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1 d) h& z+ X7 U& Q$ S& }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% ]  ?' q! R+ d! w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5 ?0 ~7 L  e) O2 ]6 G; O' G4 ?化。
2 x/ [4 x+ F5 W* N) O
/ @! c5 [2 V! r) R- o. `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" n3 s# d+ ^+ x9 b8 c6 N+ N5 l了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* ?' U5 l. B/ o" m3 U+ L4 @
5 f3 w  f/ |/ S7 ?3 U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# Q) ?0 S' f1 E0 a/ _$ A5 H5 i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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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9 K8 v. O; c; T5 E* P- D; }! _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; B5 h) R! F0 j" F; m+ U% l- Q
! `. F& h# b4 \% _! k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0 H1 ]9 w4 A( F# d( U0 d
1 D) }3 ^7 J! b1 G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6 g. l: V. ]. W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/ n+ f" Z! b- P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  R; D4 I1 Y+ o' }' a( i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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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是白痴。
! X& Q) j4 C( I: T8 P
: h) I. p- X5 M+ ?# F' ?: y) s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* p+ I& `- p- Q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# ~8 ]: `* v, G5 Q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7 Z8 }) P6 q- X' [1 b+ N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# K' E" I- L' ~) F2 f5 i4 _2 o
4 F* B7 A3 y$ u8 s& ^. u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
% \6 Z! }$ E+ m9 z4 l* s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* d2 W. l. J' c# [  j0 ^* M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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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3 Y. b( ?# }- f) t3 V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5 L! d/ m. l7 Q, |. ?# t1 g& n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0 c, ?; r' l$ i/ P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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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H  g& q( U' {" }4 t* m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7 d# n; k5 }: h7 b2 ^$ v1 `+ h" @. K; v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$ k- ^8 v3 b& H1 e
& v- ~+ j& k; _5 l( S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& F1 x( u/ \4 y6 X) b& e% W9 G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  H" O6 R; Q6 l* r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  l; p! t2 ]5 \- o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3 T6 i$ W# o) T. V6 U" `* y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9 H9 o$ s/ s9 h- U7 I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7 l( C; ~1 I8 M2 t4 o- ?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! y* y- d2 |2 b- ~
1 i* ]2 L. N5 c3 G- F9 O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. A1 ?; q' p; O' H) L操你。”
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3 E5 z( V. w$ F2 z1 r  t+ C: H7 B7 D8 Q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" R9 W* h" ?" P
2 R% N- E& T9 Q/ |6 W9 l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7 Q) c. m/ ]( y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7 V  l; n6 G, o( g' W% c: G
8 Z; a% z; J6 g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5 s3 c0 U6 a* v  L0 M. l/ z己的男人。”

3 y8 ~* j$ |( t7 E2 o/ g; \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) O; M- _! F2 k  O" i# o/ B9 P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' S6 a* M% X5 H/ f' s0 E0 G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4 i( Z' L, [7 ?: O+ s$ {. |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' u2 C6 @& _( Y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2 ~8 M) z5 ]  W, n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# n6 f$ B* @7 y+ [' F. b) Q4 L* C百计取悦她。

: m) M( H6 n( T5 F9 h  ~9 F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4 u3 j7 A2 e( |0 w, J- @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/ a/ U" Y5 @6 T$ o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9 E$ P) L/ X. \& P' ~$ ]4 I) J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6 _0 M# E* t8 K3 F% I  ?- w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% h7 I4 V$ \0 Q+ `% z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( z% g" {( B' _/ U( c9 P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' _% T( F! l. D* k9 a* z/ `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" s' J$ q5 |* p2 G% `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
- h+ I4 Z( ~4 O# v' X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- o0 X, v$ z0 P* p0 w
5 i& X& m" y. M% x% ?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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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# B. q/ o0 z5 o  Q- _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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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$ m7 B& X  `# J, j/ P5 g7 e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8 O% J. X2 p- L; w* P- b
" J( J" `7 _. E" E$ E+ r# H6 P1 v9 w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+ M, H* `7 g/ }/ D& k, l$ T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+ \" S! h: x: E  `7 e; N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& t+ @2 b% [2 h6 @# l4 H* [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9 C$ K  A6 k- {2 V/ ^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0 V" H2 s2 f1 [; b- k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 z3 `9 o& I7 d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; W7 C0 H& T% C: U* g1 {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# @$ O2 S5 d: }* l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 O) A2 Y( m: ]: M# B    “还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3 U. S" ^; l! C3 x$ E( v4 v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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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0 L5 z( g, B3 S, _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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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& h2 }6 V) `6 r& o% w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2 j) j+ i# t6 l1 L# p9 Z  L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2 `9 N% D/ ?5 v  F  M* w2 g& P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
7 o6 Y+ l% Z. F  r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. `6 u4 [( C, M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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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9 K7 k  S# F" F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; w3 Z3 ]* p6 ?) G9 V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   “看你。”

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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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x& s- y, G6 W9 e( o  {7 Y( H: [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: v! R# G* ?5 ^+ I* ~( N1 Q5 v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& }9 L( z; F6 e! {$ k- h7 J6 \/ X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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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D. w. k% _. u5 ^8 G( J3 B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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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- r+ N$ Q% C2 I0 q5 `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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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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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0 H9 r. o+ W: e* v0 y9 V3 _. X/ `. }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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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. v& v7 w( F) v# Q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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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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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8 A( D2 o$ ?: u  c8 n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( N/ g* V' C" m2 R# [
( [3 O$ n, X5 O! @! ~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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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) p' V0 c0 l! @" G3 G* S% v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& P* T/ i0 q# I( q' R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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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j6 s$ y! ]6 X+ d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8 C5 f8 C" M* f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4 Q) w+ r  e2 v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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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9 F4 T2 p/ p( B" o1 Z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' `- q% x! g# [1 [, G2 @; e8 l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/ C, z* l' K6 H9 w% ~$ }+ I7 G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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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; U8 a" M4 }1 ^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# o0 L# |& L. l# \1 l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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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/ e( w" U* t2 x  g: e/ D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. i% c# H; u3 w) H" k
. \0 P& ^; }+ p% x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2 Y' E7 H0 C$ p7 p; {: r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. I: U8 L. ]& S- r% U, e8 S# t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' J* {! Y! F) V' ]' G; x3 l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* i2 ^, P9 E" U1 v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$ s. F: i; _9 _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" o7 X0 g. T3 Y& b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4 P8 D; Z) X2 c* J# U6 D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4 c3 s8 v$ Q1 Z& O2 f. S" H' P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4 z; C" f. F, @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0 F0 G# ^' i# G
1 t( r2 f' K2 ?8 B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6 Q; c9 S% b  U$ g% c2 Y$ S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* g6 n6 m6 t. ]3 g% ?. G. s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$ ]" C4 A' n8 L0 b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6 G% t7 P' f; l' M) l6 a' P; x0 m  C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$ k8 a, l0 m5 w- h$ _8 s
5 h4 Q4 G6 H+ g2 [* l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2 F4 m$ F. n+ _. K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1 C# \9 ], f# I* g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. ^( S  x/ z5 w8 _# M) a2 [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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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?+ f( h7 d- j1 U7 a; b' Y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: Z8 [. B3 I& b& u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- }8 E# n0 i. g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2 Q- L# D  d% a+ X1 W& ]% `3 j# E' d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6 B& h6 @7 o( k% b1 ^. e6 P& q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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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4 ]4 V; s* E' I6 P# L+ V; P! m
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/ T! y- p' E' z  V; J+ ]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2 [0 A  O! L; G+ X  q- r) y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# I  [+ C8 J3 w8 G4 ~2 G9 H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" y7 g. B+ V" G$ n7 |* C) L6 {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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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! @/ U4 t5 a  \% ?5 C: c解决呢！”

4 ?* p, V% g- R" g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6 k$ J" ]) [( m) N7 h+ w  c$ V  _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3 `, G$ t- }& x6 m# @( V. e' N/ q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2 {8 u" j# B0 p4 S6 ~/ Y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, ?8 L0 d4 ?8 k: P, H! `
- R. v' e: m, @- F; h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$ p; S# q, A& t, L) }: g9 }; e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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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3 m8 t: H; K) Q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* E: t+ o7 Q( I! p4 z+ o  X; B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0 c; y, G5 x3 Q! V* D+ \! |2 `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3 L( [" |7 o/ K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7 l, Q& R4 e. ?) ~0 a  {: L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- W/ b4 c1 [8 F) S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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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V+ N: w5 O, r" T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& X8 u; h% |: `- j$ C9 a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) [+ b" A9 j4 X) y+ J0 t  `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; W  `% R" a& n2 D+ {5 @3 z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5 g7 n4 ^, c. O  L7 h- S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! ]% b; y3 L& D( Y& r; z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0 B( m0 }. v. I: @# I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# P2 D: Q7 b$ B* I! u2 O4 T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- k& d4 v$ w4 |% r; z; g4 F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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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7 b! ^+ F5 P, s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' g0 c5 ^- T3 M* h; ^, `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, |# z3 Y) L  ]) Y+ U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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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: d2 l# V: e: U$ _, X6 C+ P) l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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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; T' @5 B% u8 M' g0 k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8 s; d- c! E5 R3 c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& W! `  a! J7 `/ y4 w4 B0 p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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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l' M' i+ y% Y7 \0 x* z4 y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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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$ y  {. A. x" p+ i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4 O  T2 b9 F% @3 Q4 @
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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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; i% ?+ |: D# H! j; C! L: }! h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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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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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; n7 L% U% J  m6 G1 Q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    “所以？”

: W# T4 f" O( n! \, G1 i( ^2 m2 D  `) g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, J) e: H' h4 C$ z6 a* e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7 P4 Q9 _4 c9 C7 c
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5 o4 c. C1 L$ V& p4 k; B, L: p, O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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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K6 @- U1 |6 |' T* X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; {; F0 L; g% \2 q1 f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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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: `; @7 P1 x8 x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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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o% O0 u8 J9 l) c' J0 ?$ H- G' F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% K( T* |7 J# L+ T8 k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% n0 J7 m- _3 ~7 i% s& w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% i- }% q8 W" O4 o" U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, {% l9 g$ _* A, H* o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% S$ ~4 u4 r4 w$ w; J& R5 ?: o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5 `7 l2 u3 |4 l0 i! k0 O: b0 \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, j  Z- Z) W8 O1 B! f( j) h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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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! B+ ?# H1 r1 J2 k0 L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! M/ K0 J. F4 d) N  b$ t4 L4 F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" Z7 H6 Q7 O( G4 R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9 ?* H, p. I  P2 ~# P
7 h+ w, V" J! b! K- Y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7 v& y7 R( K- V1 U# w  c: c& s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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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6 n0 ?. s& D4 B6 G) Z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6 C. c$ |: v- T% s8 w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, K9 X) m( j& C; i4 c# `0 q9 F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$ l2 E7 U) t& c! b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& L; e4 o0 p4 Z. n! M' B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$ p0 d; {* h* `3 A5 U- `# \2 m. R
- T; A2 r; ?' K2 U7 ?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7 @6 r: R" W) M# N: \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& A, G0 h& H# K- `2 e( A* N9 z& a9 ~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1 {) r0 T  o0 P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4 I$ c9 F6 `( f8 |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3 L  R: |, ]( J' z& E
/ d4 b& G, F* I. [4 ]0 g+ @. ]7 W- R/ F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. u$ T: w4 d8 N% P( e" a6 `0 l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, ?9 y3 r* L5 @( Z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3 ?4 b- s; w6 D6 w! `4 T/ _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- H  i, W8 w4 D+ G! z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; w. d* X& ?% T% s" L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! c+ k( c4 ^  l9 V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9 ?1 |' Y' U5 m& ^3 d8 k: ?
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3 h5 @3 ~" s; y# l. E# k/ Y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2 l" d/ D( c" x2 T# R+ k志，还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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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3 W& q: ]5 N8 _. ~& F! {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! c4 T. _& c" i4 {9 p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$ x6 c* y! ~* i' A* U9 B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& D; L7 J0 D7 w6 b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" j7 S  \) X$ g! c" v' O1 J) j) K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' ?7 I0 p: v8 R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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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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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p0 ?$ E1 I3 R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5 z! Q! Z: t! p; n: X& F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2 O( m* W/ ]- ~9 q2 P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6 B2 @5 L; ?0 {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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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$ E8 V7 q* N2 ]5 @1 @6 r: G, q$ D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1 h( c5 H9 M* ~/ \8 n+ |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  V1 J/ K+ e- X" b! w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: ]& \- q- |6 t. T
8 h' P4 U5 ]/ Y3 T; [. I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1 X/ {6 z# C$ K1 X7 W. I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! F" n4 |) f4 H5 c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) K3 M/ q& l/ l# s$ e) B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( H2 u7 A6 Z6 s: d! S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2 t' g4 A. T3 b! i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) R) y, [% ]$ F) O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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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c% [  j6 h# H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* P$ x, O" s% B: C& E& h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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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0 ?& ^" D6 q( W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) _0 \' H; g6 Z5 I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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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9 m1 |; v4 f. ~- u, J2 K+ o$ ]" D( I# M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; M& H/ {7 m, _! C- X. U% T1 D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" m- n1 ?+ l& x" j7 z& [8 c% M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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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3 O0 c- z1 v: x5 r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. ~: b4 o3 t6 \8 M- f/ f, p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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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. [, A& l6 S" H7 o/ m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4 V2 }: X0 K6 X  A( `3 D5 d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5 @/ a2 e- @' S( ^, G9 u6 Q般配了？”

* F  Y! ~( h% G) a# q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% p/ b% W  b/ W# M% E- C6 V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0 n# t! i0 [- i/ z" C( Z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# Y6 P0 v4 e% r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9 H2 j, D, H" l6 K" w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8 S0 L5 W: P% K- r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0 [$ _. f, b% Z0 M( F% C+ k
8 r" r; z  R- o& I8 R3 b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$ H/ q- [2 ]9 A1 |  I坏。”
; f1 L! E+ X) ?1 Q/ _2 a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% L* l0 d3 g/ y7 k4 M+ H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1 Q- h: A& t. O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: t* K$ z1 c, L+ m' B! ?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- O* D. c. E0 Q8 N4 O, S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, l+ {5 k" ]% ^0 d* r  G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5 {$ o2 c, D" _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( q, ]/ Q: L, G" ^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0 r6 X, b' C7 ]5 H
% J6 c  ^- P( G, h4 Q. E) D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* n9 j. \( F7 K- [" a
; ~: a" q$ S  p$ T* {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. Z% G% ]  c# h: Q5 M7 q“你得走了。”
& N- a) s+ \" k1 Y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6 L3 u: `3 r$ O9 A8 i/ Q  @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& d! ~1 l) p; s0 b2 ~7 n/ p8 F2 m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+ H; ?* ]5 I7 J' {5 Z
+ t* d4 ~1 U% O7 c( A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, Z% j; E5 R4 v. O! x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% ~& j( E% j" U4 W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0 L! m- S$ `. M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2 ?. Z# j9 J* O( n+ _) Z6 Q! Y* M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3 d0 a" ?$ r" u
- q# e+ {$ t, F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7 J7 ]9 o. r+ q% U! C2 C8 u
9 n, L6 c& N2 C' S8 b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0 f4 Z4 a: C+ z2 e! v! R; `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& D5 C3 v' d' v- N. Y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' r* B, W# l& o" b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, }2 P& [1 I- N* }+ N% D1 v0 W, [. \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, T; K6 K# t# b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* G# X" X( L- c% P. L5 k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3 H8 W& s4 b& `6 |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2 Y0 T, C3 Q1 o3 a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9 @+ Q3 M( X* B. V
1 J  B4 d1 \5 x" |/ `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7 g7 s( m# u9 _2 w- y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 T* k6 s4 }1 i6 f    现在
  j2 u* q- n7 O* p2 A! w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, Q/ f. ?' b" T4 o+ n/ E" E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! y' P+ M" r8 D1 D; k  {8 S! x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2 w- [/ B1 x) {4 q' ?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; z, ^! {0 R& U. f) \3 B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0 |6 X8 v( s: k( g- f* m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$ v. q3 z+ N& M: c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) F: R" R6 Q' B9 B/ Y" s2 Z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- w) J3 Q) r% N0 ]8 R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' q* o( s7 d% X- m8 o. t& L& A6 q5 m- c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6 M9 g1 U- Z/ B: t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1 |. c4 l. o8 ^' W, a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! ?7 s+ ?6 ]# O( |, J- z* W0 W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* \  Y2 f3 @: h' n8 \4 i6 J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3 j3 b& o% a+ ]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+ p0 D/ k9 o6 c0 K7 A% r, Y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% f) k0 e3 Q, C% o2 t9 v/ J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! s& I8 e6 A+ @" S+ `( w) A. o7 x
3 s. h$ j, j8 {3 c: ]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9 W" M7 k. O% z/ A' z0 f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0 t4 U  Y/ Y- _3 i; f0 _$ x. {
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0 n) \% H9 H. E% }8 z! N
0 M) A0 F& T5 @, A$ P  O. p$ i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6 q( u  _* i7 w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0 w9 r8 t3 p; h1 h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" }( y3 f! Q5 U9 Z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. j, O9 u' C( ?0 O9 A3 P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" B5 v6 I- j# p: u1 \% h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' N, w* E! ]2 f- D6 O- S. y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( V. ~3 r: `% b4 Y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4 ?  V& c% r: y# u* D
# I$ i) u( \+ |; ]5 H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2 I1 t" G  K8 w, ^
+ P7 G# A8 @' e0 M$ L0 X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  E9 n% X4 E: m8 d
2 ]8 U( \9 l, Z! y& ?+ z3 K. }8 a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! T! O' a1 q6 i% Q( i6 U" s% v: W" {
" c' \7 d- s; [/ e6 F. F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2 U  a4 U  x) _" Q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/ D& n! U  {1 r: {; L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; Q8 L$ P" a  e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; B- f( q: ~6 C& h, X, j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; w* T$ `0 P) E) H: z" b3 G
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; \- W( S; K8 q/ K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& ~. X2 b3 ^9 z$ r% Z2 }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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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8 g  z2 [. j% c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% X& c. C9 Z5 m0 I7 _  c8 D
' w1 M( l0 {. d) X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4 B8 D( z3 e+ v1 ^) A% ]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5 g0 v6 d4 L8 p' g
- V# d1 n5 E5 a  t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+ I/ k' _( i2 |4 R0 p6 d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! o# E- H  w" e0 ~1 `  n# ~  s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2 F5 M# i2 _! ~( F+ L" }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) X. a& r4 |3 |/ B$ L% }0 v* L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6 l9 E7 ~+ A- y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2 E# p. v% t' |1 \8 k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% j/ n: P6 A4 |$ b5 J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/ H6 I- F6 J$ c8 B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; D7 e. {& D0 b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7 `3 E0 ]7 L/ ^2 d; z0 H+ M2 W
/ N% W, v+ @( {  P. `: E. n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" Y* P( a; u' x! _# ^- y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6 F8 a1 \( O8 T: _; R8 @+ l# j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5 A1 t' K4 m) k: R, N, S% S# ^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! }* u! k) j! A) E  Y9 R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' w" t4 Y/ ^* ]! B6 i; G- T" B8 W' q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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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' A3 C1 W' {( {# q  V9 B9 X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* @& \5 d6 J2 a! y' t4 I, X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: p& A8 T$ s( b3 y5 a4 m5 G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
/ ?1 Z! D& Q$ F: `1 m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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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( P% H# M; o/ E. `2 u3 G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4 ]8 C" |. L! `7 G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: c9 t3 z1 {# I) v& L$ }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( z6 @0 ~" R- [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$ }2 R/ ~: Z& B5 n5 Q5 O9 W3 z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3 t. j  N, c' M; _) G& b9 }1 f, _
# ?# r& F. U" }) s2 D0 r9 r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0 h9 E9 i# y6 q# f1 C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) _+ w, ?( e$ Y0 g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: n5 D6 I: R1 h% X& \
2 C5 a& e. s0 t5 v+ n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( k% Y6 W( d+ y0 _* p0 I! D5 X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: K& f1 P% j8 R- V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% M! Y' j( F+ z5 W; y- u7 i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/ G* Q1 t7 m% i& \- n. {. e- @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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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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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, T9 Y( p$ [4 s1 T, m% e1 a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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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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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) V( h3 p' _  j: z  |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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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N/ v8 g$ w  c8 B% e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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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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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h4 B" N. o  [$ u$ L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6 ~. T* M" h) M- ~/ w5 I" S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/ {, F. }. }4 ^! m; M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4 h" ?1 p0 T4 E. _气氛更加尴尬。
. X7 j# R# s) }2 |9 T
$ H6 ^5 u' n/ e( [+ s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* U" \1 k, K5 C
% v; X# x! x# J5 `2 i3 ~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  T: o' d, i1 s) f; `- h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0 l# u; Z. [: i3 v4 B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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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p& X6 x  F; Z" d4 v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3 N$ N3 f. \5 q; f- w4 Q/ Y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. R8 B+ {- V% u' j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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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1 G3 }% M: S) O1 `! ]3 U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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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, F( g5 `- N0 j) T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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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% j1 u2 I* P) Z2 G6 d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* v5 o, e2 `& T' _; `. {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# T. D0 c9 i' J: b9 T* f1 S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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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$ I' \* ~# o0 n3 \, V2 s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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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+ }3 j, T# y% R8 T/ i1 W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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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~0 S4 b* ^6 N  S- a  k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' p4 T: f3 [+ Y; j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6 C% b' p. x6 U7 }: |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5 g( c- w! s; u7 I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1 O$ k7 r/ w# P5 o: m么好。”

* @+ R; `# e" M& H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! ?& [3 c) c- j0 y5 f3 v2 e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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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' ?& g8 Z7 y" o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  Z5 [+ F6 K3 e) g  |: P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, I6 w- ^! X+ A: Y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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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e+ h$ m9 A# W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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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k! s3 ]3 h' X( d9 i: ?; o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" t# g( l$ J9 s) G/ S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4 B7 b5 ~) c, h. q! G% N# @- |: w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( ~! {9 L( o1 K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. t$ \4 T" _. T) r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
1 m6 Q: F! d" Y  z3 P7 w4 c+ g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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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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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; x7 n6 a/ h2 i3 D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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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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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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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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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r! E( G: j4 d9 i+ N$ P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% T$ F' I/ Y7 m$ h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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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j* a7 m0 u; p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+ E/ P- b% Z+ ~6 j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0 W* L9 T* M9 ?别可大了！”

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' r" F# `8 q4 h. h价会很大。”

: J8 K+ G$ [  H: C8 w' C. X, r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2 n6 S4 i: [7 H8 |$ f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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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' Q# q" c' i( `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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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( E6 C3 `) D0 I" o! k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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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J4 C* U: e5 G& t; P* y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7 Q! W" Q" i1 F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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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) l4 r& _2 |/ |4 z) K5 T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
6 M8 Q/ w! [. n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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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- u+ D6 G- j1 B( n- d) T! I( I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; V  B5 _5 F/ Y( u* m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! g1 |+ i0 N9 c4 _4 {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+ r+ @3 {5 t: z8 p" _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2 i! {# t0 }; R+ l; E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4 ~; e7 A8 T$ Y" n' f5 l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* _6 {; J9 l( Y9 \+ J" n# R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( B# i$ ]: i; q" ?$ x, l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: Z/ N$ @' l' B) b$ X! c6 o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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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+ N5 ?. ?9 m  Z% s2 {- h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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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u: A& U" M  g0 H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, p' W' }' t5 }3 x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2 y% G, B. d% h6 z4 B, V9 Q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8 `2 T9 W4 }3 W4 W0 t0 S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1 S6 u$ S! u  B+ s8 ]0 x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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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G/ N1 G1 U2 d3 ?0 R0 m0 g8 I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% t  w4 K% l4 |9 N& J: ?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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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A9 O, j# }' |+ ~. y7 ~6 D' g7 j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& i) r  x( \# X- m; A7 c1 U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6 d5 L- _6 u5 N2 I/ R+ ^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% a& g# ]$ g* f) `* r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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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' X0 W/ E: N- C" G4 V% ?! k# u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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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% I$ ?# C$ b9 T) c4 T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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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|3 Q9 \7 Z: {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9 G' V6 Y; p# V2 z+ H5 [/ N; Q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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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1 I& v: N5 N7 f/ Z: F0 {" f% P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: }4 N- }5 r9 e. B9 _  d. `1 s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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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" L2 V  ~& L' C& C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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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4 W* S# D6 k, H! z3 `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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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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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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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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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/ a; E1 R; V1 {% m9 C+ I/ p7 P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
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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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o1 W7 D- T- d( D4 E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6 r8 X4 x, |/ Z" K2 v% e& M4 y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6 D9 M9 O# Q; x* f7 x1 D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9 p9 Y) i) j0 t4 Q) K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- p! d( `' d7 r$ \& ?, B* l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; f. V' d. m! k+ v: o. K# O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; Z& j6 ~. h7 N5 Z; u8 T; E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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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# e2 }% ^" u% ^9 {7 P; K9 j+ q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' w& _4 n9 L$ b/ Z: ]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0 N0 V  g  m! v" J2 H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9 b7 m( r/ T( s  |) s3 _4 s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" w1 p: J- E8 Z2 B+ \) b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* T. E7 a# c" D: d" e+ h! S  f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! k3 Q' A5 A% I' s7 P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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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3 b5 P1 \6 q; _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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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+ J# a+ l; B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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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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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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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. O2 g3 k$ L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0 z4 Y2 g" ?# C; e8 M0 A) h' I. [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9 k  f- u5 B6 X9 M# Y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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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B0 G4 g! r2 ~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  z9 [5 J# F" w9 v* P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2 R8 g) f: I5 p$ t1 K; J5 R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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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+ ^- S1 K' U2 O+ E% u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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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# W0 i7 I( L' J6 P% g' Z) Y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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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